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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浪子回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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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浪子回頭(六)

被二叔破壞了氣氛,東野熙也哭不下去了,於是收起眼淚,讓羽鳥惟一把身上掛著的人都放下來。

他檢查了一下二叔,發現他只是喝多了渾身無力,都沒有被煙嗆到。而此時其他別墅的人基本上都起來了,還有很多人匆匆跑來這邊查看情況。

二叔的朋友們見他癱倒在地上還以為他受了傷,急忙地圍住他噓寒問暖。

而東野熙還在關註羽鳥惟一帶出來的另一個人。那是一位女性,他將她的長發撥開,卻發現不是準二嬸白水真繪。

東野熙給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應該是被人下了安眠藥,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確認女子沒有外傷,東野熙指揮保鏢把人擡上擔架,暫時送去別的房間休息。他轉頭看向人群中的二叔,問道:“二叔,你認識那個人嗎?”

二叔裹著毯子,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這時,一旁參與滅火的小島工作人員說:“她也是島上的員工,叫相宮沙華。”他解釋道,“她是負責統籌管理整個小島人員分配的,一般不會出現在已經有客人入住的別墅裏,除非客人投訴服務員,她才會前去幫忙安撫。”

羽鳥惟一眉心一跳,沈默了。他看了眼東野浪,然後湊到東野熙耳邊低聲道:“可是,我是在你二叔的床上發現她的。”

東野照震驚地看向他。見他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不由擰眉沈思。

二叔那麽喜歡準二嬸,肯定不會再新婚前夜出軌,這也不符合他的戀愛準則。那她為什麽會出現在二叔的“新房”內?而且還是昏迷的狀態?

作為嫌疑人之一,她暈倒在火場還差點兒被燒死,不就被排除了嫌疑?再排除絕對不會傷害二叔的摯友,那嫌疑人豈不就只剩下準二嬸了?

還有,白水真繪到現在都沒有過來查看情況,也不知道是不在意二叔,還是不敢回到現場。

東野熙直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他沒有將羽鳥惟一說得事告訴別人,只是叮囑保鏢們盯好相宮沙華,不管她是犯人還是受害者,醒來後的第一反應都很重要。有保鏢幫他看著,他可以根據她的反應來判斷她在這場火災裏的身份。

然後,他又讓一位女服務員去看看白水真繪,確認一下她現在的狀態。

火災現場太過混亂,二叔被他的朋友們帶去他們的別墅,圍觀群眾們見火即將被撲滅,也都放下心來,紛紛回去睡覺。匆匆趕到現場的江戶川柯南,想等著滅火後進去查看現場,被一通前來的毛利蘭揪住耳朵帶了回去。

東野熙的視線轉向羽鳥惟一,在江戶川柯南“好疼~小蘭姐姐快松手~我錯了~”的背景音下,一言不發地拉著人回到了他那間別墅。

他將羽鳥惟一壓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地看向他,說道:“把衣服脫了。”

羽鳥惟一:“啊?”

東野熙抿著唇,定定地看著他。

羽鳥惟一猶豫著把手伸向衣擺,在學長嚴厲地註視下,心一橫,脫掉了自己的衛衣。

東野熙拉過他的右手臂,只見手肘處一片青紫,是剛才砸落地窗留下來的。他的右手上也被碎玻璃割了好幾道口子。

見東野熙沈默地看著他的傷口,羽鳥惟一立刻說道:“這都是小傷,沒事的。都已經不流血了。”

東野熙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找到別墅的醫藥箱,給他上藥。

看到他消毒之後,直接拿起紗布往傷口上裹,羽鳥惟一想說沒必要,但嘴唇嚅囁了幾下,還是沒有阻止。總感覺學長現在心情很不好。

東野熙給他包紮完手,又拿出藥油幫他推拿手肘處的淤青。等他全部忙完,羽鳥惟一才摸著手上的繃帶,小心翼翼地問:“學長,不生氣了吧?”

東野熙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發洩似的將藥油丟進醫藥箱,然後“啪”得一聲蓋上。

他擡眼看著羽鳥惟一,反問道:“我有什麽好氣的?”

羽鳥惟一被他充滿氣勢的眼神鎮住了,聽他這麽說,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學長說這話,就代表真的生氣了,還是輕易哄不好的那種。

他開始回憶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讓人生氣的事,想來想去,覺得推了學長一把有些不太好,立刻道歉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東野熙被他迅速滑跪的表現給氣笑了。他敢肯定,羽鳥惟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你!……”他還沒開口大罵,就在羽鳥惟一乖巧認錯的表情中洩了氣。

東野熙弓著腰,雙手捂住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羽鳥惟一不知道學長為什麽又突然失落了,他只能試探性地伸出手,輕撫著東野熙的後背,無聲地安慰他。

東野熙捂著臉,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又來了,又把他當貓貓狗狗摸了!他是這樣就能哄好的人嗎?

他轉頭看向羽鳥惟一,“氣勢洶洶”地說:“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怎麽能沒有一點兒防護就沖進去?”

聽到這話,羽鳥惟一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說道:“那我倒要問問學長,你是不是剛開始也準備直接沖進去?你既然知道危險,知道要做防護,那你為什麽不做好準備呢?”

東野熙頓時語塞。他伸出一根手指,顫抖地指著羽鳥惟一,說道:“好好好,你拿我的話來堵我是吧!”

羽鳥惟一正色道:“只是針對這次的行為進行友好的探討。實際上,不管是學長還是我,都做了錯誤示範。在沖入火場的時候,一定要準備濕毛毯包裹全身。不過,因為我知道自己的速度很快,也有能力將成年男子快速救出,為了不耽誤時間,才會直接沖進去。如果火勢再大一點兒,我肯定不會這樣。”

東野熙:……好話歹話都被他說了,心裏更不順暢了。

“而且……”羽鳥惟一摸上東野熙的後脖頸,輕聲道,“那是你的家人,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涉足險境。”

東野熙眼神微閃,心就像是被浸到了溫泉裏,既溫暖又舒適,讓人不自覺沈溺其中。他想到自己就是被羽鳥惟一的溫柔貼心所打動,才漸漸喜歡上他,所以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時才又氣憤,又無法割舍。

這個的人溫柔是真的!這個人對他的好也是真的!

他不相信羽鳥惟一的感情是演出來的,影帝都有松懈的時候好嗎!

二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兩人都能從眼睛裏看到對方。

東野熙擡手捏住羽鳥惟一的下巴,湊了上去。

羽鳥惟一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兩人呼吸交織,柔軟的觸感伴隨著體溫從嘴唇上傳來,僅僅是貼在一起,就讓羽鳥惟一的心跳極速攀升,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口。

他沒有閉眼,能看見東野熙近在咫尺的眼睫在微微輕顫。

他心想:學長的睫毛好長、好濃密、好好看……學長也在緊張嗎?

而此時的東野熙有點兒進退兩難。他順從本心莽了一次,但貼上去之後,就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尤其是羽鳥惟一不知道在想什麽,傻楞楞地維持著緊貼的動作,只知道握緊他的手,卻沒有一點兒激吻的苗頭。

這種純情的表現,讓東野熙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要是他這時候伸舌頭了,羽鳥惟一不會覺得他很糟糕吧?

他有些慶幸自己閉著眼睛,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就這樣貼了兩分鐘,東野熙撐不住了,氣憤地咬了羽鳥惟一下唇一下,就要結束這次的“貼貼”。

羽鳥惟一這才像是被電擊了似的,感覺嘴唇有些酥麻,在東野熙即將離開時,立刻擡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再次緊密地貼在一起。

而這次,不再是玩笑似的貼著,而是溫柔的、細致的,從裏到外的探索。

東野熙被他剛開始的強勢嚇了一跳,但接下來就升起了深深地無力感。

這個人連接個吻都這麽溫柔。

這個吻並不激烈,卻像是細軟的毛刷,將他心底的惶恐慢慢地撫平。

唇舌相依的感覺太過美好,二人都有些欲罷不能,一直到別墅的門鈴被按響,才緩緩分開。

二人額頭抵著額頭,鼻子貼著鼻子,胸口微微起伏平覆著呼吸。他們四目相對,睫毛似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門鈴又響了一聲,東野熙往後撤了一下,羽鳥惟一下意識地想再追上去。

東野熙說:“等會兒,我去看看是誰。”

羽鳥惟一點了點,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東野熙站起身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等走到門口時,他已經控制好了表情。

門外是被他派去看準二嬸的服務員。她說道:“新娘沒有異樣,只是由於太累了睡得比較沈。我剛才去看她的時候,她才剛醒。我把火災的事情告訴了她,她知道新郎沒出事,就又安心睡下了。”

東野熙微微點頭:“多謝。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服務員點頭,轉身離開。

東野熙關上門後,眉頭緊皺。

看來準二嬸真的像系統說的那樣,不是很愛二叔啊。

想起二叔熱火朝天地準備婚禮的樣子,他心中突然有些不爽。

感情中付出多的人會輸,是嗎?

東野熙往客廳裏走,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羽鳥惟一,心想:我和你,到底誰會輸?

一吻結束後,羽鳥惟一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他的臉頰和耳朵瞬間變得通紅。想到自己剛才還想追著學長再親一下,他忍不住捂住嘴。

啊!!!學長會不會覺得他太孟浪了?

但是、但是……親吻的感覺真的很好。

羽鳥惟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等聽到東野熙回來的腳步聲,他才回過神,若無其事地放下手,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他看向東野熙,語調平靜地問:“是誰啊?”

他假裝鎮定,但實際上臉頰和耳朵都出賣了他。東野熙眉頭一動,心想:啊,其實我也很有贏頭的嘛。

“不用在意,服務員而已。”

東野熙走到沙發背後,雙手撐著靠背,低頭看著羽鳥惟一,問道,“剛才的,要繼續嗎?”

羽鳥惟一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咽了咽口水,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了一下。他雖然沒有回答,但眼神中已經露出了渴望。

東野熙輕笑一聲,微微俯身,在雙唇即將觸碰到的時候,他把頭一偏,說道:“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羽鳥惟一:?

東野熙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憑什麽給你親?”哼,更別提你還騙我了!

羽鳥惟一:???

他立馬站起來,二人的視角調換。他有些委屈道:“可是、可是剛才不是……”

東野熙理直氣壯地說:“剛才只是我一時上頭而已,我現在冷靜下來了。”

羽鳥惟一咬了咬下唇,小聲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再上頭啊?”

東野熙睨了他一眼,擡著下巴說:“看你表現咯。”他擡起雙手捏住羽鳥惟一的臉頰肉,說道,“你要是表現得好,就給你獎勵;要是表現不好,就把你打入冷宮!”

羽鳥惟一眨了眨眼,口齒不清地說道:“唔飛叉由的(我會加油的)。”

“好了,那你今晚就回去休息吧。”東野熙說完,轉身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就像個拔X無情的男人。

樓梯上了一半,他轉頭看著羽鳥惟一,說道:“你要是敢欺騙我,也直接打入冷宮!”

羽鳥惟一心頭一動,一臉認真地說:“我絕對不會欺騙你!”

東野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說到做到。”然後消失在樓梯盡頭。

站在原地的羽鳥惟一微微垂眸,慢悠悠地把衛衣穿好,關掉客廳的燈才離開。

火被撲滅,喧鬧的海島又恢覆了平靜,只有這樣靜謐的環境,才能讓他靜心去思考學長的異常。

不論是在火場時那突如其來的眼淚,還是在別墅裏的親吻,他都察覺到了學長隱藏著的不安。

不過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有什麽事能這樣牽動學長的情緒。或許學長真的只是因為他突然沖進火場,被嚇到了。

希望他睡一覺就能恢覆。

羽鳥惟一心想。

他想得沒錯,確實奏效了。

東野熙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都能睡著,現在脫離了危險,又確定了羽鳥惟一至少對他付出的感情是真的,就更加沒了心理負擔,睡得更沈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早就過了預定的迎親時間。

他還有些迷糊,但內心覺得今天的婚禮大概率是泡湯了。

不過,他還是換好了禮服去找二叔。

等到了二叔住的別墅一看,果然他本人還想著辦婚禮,已經穿上了新郎服。但是他的朋友們非常不讚同,他們都沒有換禮服,仿佛在用這種方式抗議。

“這個婚還有必要結嗎?”木屋津樹陰陽怪氣道,“那個女人從昨晚到現在都沒來看你一眼,也不關心你有沒有受傷,她根本就不愛你。”作為東野浪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他說話十分直白,完全不怕激怒他。

一旁的親友們應聲道:“確實,這也太不應該了。咱們又不講究‘婚前不見面’的習俗,不來看一眼真的太說不過去了。”

東野浪說道:“真繪的性格就是這樣。她本來就不會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等她從別人那裏聽說我沒事,她就會安心準備今天的婚禮。”

木屋津樹翻了個白眼:“別人說她就信?都不來親眼看看?那她豈不是很輕易就會被別人騙?”

東野浪還想再說什麽,被妹妹打斷了:“好了,這事兒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已經讓人去請新娘了,等她來了你們好好聊聊,再確定婚禮要不要進行。”

東野熙一看三姑發聲了,就知道二叔今天的婚禮懸了。

雖然二叔現在是東野家年紀最大的長輩,但他說話還真不好使。尤其當面對三姑時,他就成了十足的“妹控”——被妹妹語言強控,哪怕兩人加起來都快九十歲了,他還是習慣性地聽妹妹的話。

至於一向不“尊重”他的老四,那就更別提了。

三姑一家也是昨晚到的,不過沒參加二叔的單身晚會。聽說二叔差點兒被燒死,嚇得連夜過來看他,然後一晚上沒睡好。所以對於一直沒有出現的白水真繪,他們心中都有些不滿,尤其是東野花咲,聽到二叔還想舉行婚禮,她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然後被她爸敲了腦袋。

而四叔和他大哥,因為工作太忙,只能在今天上午趕到小島。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過了一會兒,白馬探帶著江戶川柯南匆匆趕來。他們見到現場還沒準備好,松了一口氣。

白馬探走到東野浪面前說:“東野先生,今天的婚禮先暫停吧。”

東野浪沒想到竟然還有小孩來勸自己,他驚訝地問:“為什麽?”

江戶川柯南沈聲說道:“昨天的火災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縱火!”

眾人:!!!

“你說真的?!”木屋津樹差點兒跳了起來。

白馬探點了點頭:“真的。”他一臉嚴肅地說,“今早,我和柯南前去火災現場查看了一番,發現起火的位置是二樓客房,最先著火的應該是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上有個煙灰缸緊貼著床單,看上去像是未燃盡的煙頭點燃了床單導致火災。”

“那這有什麽問題呢?”木屋津樹問道。

江戶川柯解釋道:“問題就是,那個房間沒人睡過。那間別墅要作為新房,肯定不會讓除了新郎之外的人住進去吧?既然如此,一個沒人住的房間,怎麽會有煙頭?難道是昨天有人去參觀時留下的?可是大家應該也不會去參觀客房吧?”

木屋津樹臉色一變,說道:“我們根本沒有進那棟別墅!”他昨天來的早,看到東野浪安排了工作人員去裝扮房間,然後自己跑去忙晚會和婚禮現場。再說了,度假區的房子都差不多,沒什麽好看的,他們這群好朋友都跑看東野浪忙碌,一邊看一邊調侃他。

白馬探立刻說道:“所以我們推斷應該是有人故意縱火。有可能是針對東野先生,或者是這次婚禮。”

在場的眾人表情都變得難看起來。

東野漫更是一錘定音道:“婚禮取消。”

東野浪張了張嘴,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就在這時,被派去喊新娘的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臉色蒼白地說:“不、不好了!新娘、新娘死了!”

眾人:!!!

“什麽?!”東野浪猛地站了起來,像是受不了打擊,身體晃了兩下,差點兒暈倒。

周圍人連忙扶住他。

“真的!大家快去看看吧!”

快速反應過來的白馬探和江戶川柯南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前就跑了出去,東野熙也緊隨其後。

他不明白白水真繪怎麽會死。

這下子,嫌疑人還剩誰?相宮沙華不至於真的要燒死自己吧?木屋津樹跟二叔感情那麽好,也不會因為他不聽勸非要結婚而燒了他吧?難道真的是黑衣組織成員放的火?

三人跑到白水真繪住的別墅,幾位工作人員躲在房間門口不敢進去。

白馬探從兜裏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摸了摸白水真繪的頸動脈,然後對二人搖了搖頭。

確定已死亡。

東野熙也從保潔那裏拿了一副手套戴上,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白水真繪的身體。

“沒有明顯外傷。屍體還有餘溫,後背開始出現屍斑且不明顯,四肢僵直但身體還未完全僵硬。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在三到五小時以內。”東野熙看了眼手表,“那就是早晨三點到五點之間。”

江戶川柯南說道:“空調一直開著,室內溫度一直在23℃,時間推斷應該沒錯。”

他看到床頭放了半杯水,湊過去聞了聞,好像只是蘇打水的氣味,但裏面已經看不到氣泡了。他說:“不排除中毒的可能。”

白馬探也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生什麽線索,說道:“應該就是中毒,兇手可能沒有進入這個房間。”

三人把現場覆原,走出了房間。東野熙補充道:“今天淩晨,我安排了工作人員來看白水真繪,她當時還活著。”

江戶川柯南立刻問道:“幾點?”

東野熙回憶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兩點半左右。那時候突然著火,我有點兒擔心她,就讓人去看她。工作人員去我別墅回覆的時候,應該是兩點四十了。如果她沒說謊,減去步行時間,大概在兩點半左右。”

江戶川柯南撐著下巴,沈聲道:“那有可能工作人員離開沒多久就遇害了。”

“但如果是下毒的話,那兇手不一定在那之後來過這裏。死者的死亡時間不代表她中毒時間。”白馬探沈吟道,“得知道她中了什麽毒。”

三人沈默了下來。這需要做屍檢才能查出來。

過了一會兒,大部隊才匆匆趕到。二叔推開房門,看到白水真繪一臉平靜地躺在床上,就要撲過去。毛利小五郎立馬從身後架住他,把他往後拖:“別破壞現場!”

而一同趕來的小田切敏郎、松本清長和黑田兵衛,才有資格進去查看死者。

東野熙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們已經破壞過現場了。

不過他發現另外兩位“同夥”,臉上的表情竟然沒有一點兒變化。

東野熙心想:自己的心臟還是不夠強大,臉皮也不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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